“手无寸铁,怎么打猎?”他嘴里念念有声。挣扎着爬起来,摇晃着四处搜寻。
我才想起来那根棍子。由于我扶助,他竟然在路上把棍子丢了。
我往后寻了好一段路,才发现它赫然躺在皲裂成一块块的铁板上。我顺手把其中一块也拿在手。
当我回转到酒窖处,他趴在了地上,不过不是摔倒,应该是酒精冲的。我怕他就此睡去,虽然这样砸死他更容易,但是,他于我而言巨大的尸体,是无能为力的。
我跪在他身边,用力搬他的肩膀,但收效甚微。他哼唧几声,又想睡去。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我一巴掌甩到他的脸上。他立即懵掉了。眼睛瞪的老大,而且眼珠子有几秒钟丝毫不动。
我力气小,打的肯定不疼,但也有点惹恼他了。
他的脸色变成猪肝色。那是脾气着火的爆发点。
我立即说:“你答应的还没做到呢”。
他停歇了一下,说:“你说怎么做?不过,刚才你打我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鬼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问也白问。
“给,”我把手中的棍子递给他。“用这个。”
他摇摇头。不接。
“这么短,够不着,你别骗我了。”
“可是,你什么都不找啊,这还是我找到的呢。”我佯装生气,坐在一边不理他。
他从后面索索的爬过来,又想对我动手。我快速爬起来。真想在后背狠狠踹他一脚。但我怕踹不死他,反而再踹睡过去,太得不偿失了。我不能这么干,我提醒自己。
但是,刚才那个举动,让我灵机一动,我看了看他,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来吧,送你下地狱。
我坐在酒窖口边,看着他笑。手里的那根棍还紧紧的抓着。
有时候,我发现女人的笑经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对于男人而言,或许那就是默许同意他的某种需求。
我想,我已经无意识中用过几次了。
他果然轻松了起来。但没有起身,爬着过来,像条狗。
等他爬过来,往酒窖口低头看了一眼。一股气味熏的他后退了一点。
我把手中的棍子往里伸了伸。表示够不着。
“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他问。
“白天应该可以,但是最下面还是看不到。要用个什么东西照亮。”
“用什么?手电吗?”他若有所思。“但是哪里来的手电”
“这个……。”我回答不上来,我就没见过那玩意。
“要不,你用这根棍试试,看能不能够得着。”我提醒他。
他犹豫着,又侧身往四处看了一眼,发现确实什么可用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