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那边却有人乱糟糟地吵了起来。
司马洪英顺声望去,原来是“三雅园”的看守拦着一个老叫化不让他进来钓鱼。
老叫化似乎脑筋出了问题,明明没有号牌,却非要进来不可。看守哪里会放他进来,老叫化就想着法子要进来,拉拉扯扯当中,二人嘴巴也不闲着,自然就就吵嚷了起来。
司马洪英感到奇怪,向这老叫化凝神看去,心中不禁一动,觉得事情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
这老叫化看上去得有七十多岁,衣服破旧得不能再破旧了,而且沾满了泥水、灰尘、饭汁等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仿佛饭馆里用久了的一块破抹桌布,扔在垃圾堆里垛了一个冬天加一个夏天。他披散着一头满沾草屑的白发,白发盖住了他大半个面孔,而露出的嘴巴和鼻子却又黑又脏,仿佛一生下来就没洗过脸。
司马洪英看着他的身形,仿佛在哪里见过,心里一动,刚想起身,就听柳采薇朝那个问叫花子要号牌的看守喊道:
“喂,看门的,你们吵嚷得让人心烦,你就让这老叫化子进来吧。”
看守钓鱼院子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苦着脸说道:
“你这位小哥,说话也不替我考虑一下。我随便放人进来,老板看见了,是要丢饭碗的!”
柳采薇高声道:“这好说,我刚好钓鱼腻了,老也钓不上来,我把我的号牌给他!”
正在吵闹的老叫化一听,不等索要号牌的看守说话,身形一扭,就莫名莫妙地溜了进来。
那看守见老叫化已经进来了,又有人给他号牌和钓杆,想了想,懒得管闲事,也就算了。
老叫化接过柳采薇手中的钓杆,欢天喜地,用沙哑的声音说:“小姑娘,你倒好心肠,我保你嫁个好丈夫,来年抱个大胖小子!”
彩霞仙子柳采薇一听这话,顿时粉面飞红,娇羞万千,心神荡漾坐在司马洪英身边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半偎半依地靠在司马洪英身上,神情若醉。
司马洪英听后心间大震,暗想:“这老叫化好生奇怪,他怎么知道采薇是女的?看来我要小心为妙,免得中了圈套。”
众人听了老叫化的话,还以为他是个疯子,对一个小僮胡言乱语,也就没有理他。
老叫化也就不再说话,慢慢地选了一处地方,悄悄地蹲下了。
“司马大哥,这人好奇怪呀!我好象在哪儿见过他!”
柳采薇在司马洪英身低低地说。脸就在发热,羞红未退。
“我也有此感觉。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妙。不过,我看他这样子对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倒像是老相识一般。”
一会儿的功夫,飞虹少侠司马洪英又钓上了一条鲈鱼。就这么一半响,司马洪英钓上了四条大鱼,已足够让身边的人眼馋了。这也足以说明司马洪英的运气极佳。
“看来,我今上午要沾你的光了。我看这鱼已尽够我们二人吃的。贪心不足蛇吞象,我们还是去酒店吃鱼吧,我早已耐不住性子,要吃宋嫂鱼呢!”柳采薇满心欢喜地说。
司马洪英正想答话,却猛然听到老叫化在那边大哭起来。
老叫化的样子看起来极为悲痛,居然是边哭边说:“我真是好命苦呀!没想到几十年没来这儿,来到这儿连一条鱼都钓不到,老伙计,钓不上来你,我可怎么吃宋嫂鱼呀?唉,我难道真是这样命苦吗?”
这老叫化果然好怪!那么大年纪,钓不到鱼也不至于哭呀!司马洪英听着他哭的甚为悲凄,好在自己钓得还多,忍不住走上前去,挑了一条大鱼,恭恭敬敬地递过去说道:
“老人家,您就别哭了。幸好我这儿钓了几条鱼,您若不嫌弃,就把这鱼收下吧!”
谁知那老叫化连理都不理,仍旧哭个不停,竟是对司马洪英奉送的肥鱼根本就不屑一顾。
飞虹少侠司马洪英心中有气,却不说话,闷闷地把鱼放回了小桶里,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