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眯了眯眼，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杀你？你太高估自己了。”

周然没有回应，而是稳稳地从腰间取出了手铐，缓慢地走向林晓。“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你身上，”他冷静地说道，“你已经无法逃脱了。”

周然没有给林晓反应的机会，直接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固定在桌旁，迅速将手铐戴上。林晓一阵挣扎，但很快就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从周然的控制中挣脱出来。周然的动作利索，身手异常精准，他知道，此时的林晓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你做了许多无法挽回的事情，林晓，”周然的声音低沉而坚决，“你用无数人的生命换取自己的野心，今天，你终究会为此付出代价。”

林晓的表情变得扭曲，怒火与不甘涌上心头，但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逃脱的机会。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随即又被冷酷的理智所取代。

“你没什么能阻止我了，周然。”林晓的声音充满了低沉的威胁，“你就等着看吧。”

周然不再理会他，转身打了个电话：“把人带走，带回警局。”

片刻后，警察的车队抵达，几名警员迅速上前，将林晓押上车。周然站在仓库门口，看着这一切，内心却依旧不平静。虽然他找到了真凶，解决了这一切的谜团，但他知道，这场阴谋的背后，还有更多无法预测的事情等待着他。

他转过身，沉默地走向车里，心中涌现出一种复杂的情绪：这一切，虽然暂时结束，但也许，这仅仅只是另一个更加可怕的开始。

天色未明，天光如潮水般灰白，一丝未净的朦胧尚在屋脊边缠绕。远处的雾笼罩着整条街市，铺面的灯笼尚未点燃，只余窗纸上些许模糊剪影晃动，像是旧梦翻涌。

周然站在酒楼的二楼回廊，指节轻轻扣着雕花的木栏。他身着墨青色的长衫，衣摆随晨风轻拂，如薄云层叠，眉目沉静如湖水，仿佛这人从不急于表达喜怒。他并非酒楼的掌柜，却总在黎明之前出现，仿佛夜的尽头就该由他来守着，等第一屉蒸饼冒出热气，才肯回房歇息。

他对这座酒楼太熟悉了。每块砖，每根梁，连那年久失修的灶台下，鼠窜而过的声响，他都能辨得出是哪一窝新生的鼠子。他曾在这里做过伙计，做过账房，后来又成了酒楼背后真正的话事人。许多旧事都已淡忘，唯独厨房的那口大灶，始终是他心头挥不去的阴影。

他不喜欢厨房，不是因为油烟重，不是因为灶火热，而是因为那里藏着一种不属于这世间烟火的气息。说不清是阴冷，还是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