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问你们监控了多少大陆目标，但是我需要明白现在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朱乘说：“我们为什么会谈论这些，弗兰克。这算得上是美国的核心机密了。为什么？”

“因为我们现在恐怕面临着和你们一样严重的局面。”弗兰克轻轻叹了口气：“蜂眼项目失控了，我的朋友。现在连我自己也已经成为了蜂眼监控的目标，我相信我们的美国总统也在某些人监控名单之上，这真是令人感到讽刺的现实”

“你说的某些人是指那些脱离了中情局掌控的海外组织？”朱乘说，他在过去的工作中已经领教了这些地下组织的厉害，他知道如果有什么事情能让弗兰克如此忧心忡忡的话，一定是这些已经不再听从王国命令的反叛者。

“正是他们，我们把他们叫做Agares！这是神秘学中供所罗门王调遣的一个魔鬼的名字，它拥有很高的智慧，能听懂任何语言，他善于抓住人类的欲望和弱点，用金钱、美酒和女人让人堕落成它的奴隶供它驱使。”弗兰克说：“那些人的确具有鬼神的魔力！随着蜂眼项目的扩大化，我们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未经批准的监控行为正在发生。更为致命的是，中情局已经不能完全控制监控获得的信息，大量的情报被泄露被出卖。Agares利用这些情报对目标采取行动，你知道那些情报中有很多重要人物不可告人的机密，婚外情、私生子、隐匿的财产，掩盖的罪行。Agares一定发现这是又一个巨大的金矿。他们利用这些秘密来拉拢、策反、敲诈。亲爱的朋友，我几乎不能确定昨天还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今天是不是已经变成对手埋在我身边的毒刺。现在他们已经把触角从海外伸向了美国本土，你能想象吗，如果他们控制了国会议员或者白宫，那会怎么样！”

“我可以想象，弗兰克！我知道发生在华盛顿的事情，派克参议员的座驾遭到无人机的袭击，在蓝雀酒吧被射杀的不是东南亚毒贩而是汉斯，中情局南亚的负责人”朱乘说。派克参议员遇刺案和蓝雀酒吧枪击案是美方的高级机密，一个根被没被公开，一个则被掩盖成毒贩之间的冲突。但是弗兰克并不惊讶朱乘对此了如指掌，他们都是掌握机密宝库钥匙的人。“我也可以想象如果这些人掌握了蜂眼项目的资源，把他们的手伸向亚太，这里会发生什么。Agares，这是个太贴切不过的名字了，我们在这里的空气里已经可以闻到拉拢、策反的味道。那么站在幕后的操纵者是谁？马库斯不可能具备这样的战略能力，他过去只是伯尼手下的一个打手，一定还有人在指挥他。”

“我们的看法一样，Agares是从中东和非洲起家的，那里是他们的大本营，一直以来我们都非常小心地关注着那里的一举一动，扎紧篱笆不让他们的力量渗透到美国本土。伯尼并不是Agares的成员，我们是在伯尼打算和Agares联手之前拿掉他的。即便是伯尼，他也仍然没有在美国本土行动的能力。但是现在，你看到了，他们已经把枪口瞄准了我卧室的窗户。伯尼临死前曾经说过，恶魔已经被放出了牢笼！我们排查过所有的可能，Agares把手伸入美国本土的唯一机会就是通过扩展到亚太的蜂眼项目，伯尼一定提供了帮助，但是只有伯尼是不够的，正向你所说的那样，还需要有更为核心的人在幕后操控。所以查清蜂眼项目在亚太的底细，是解开这个谜团的钥匙。因此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我们必须现在就采取行动，如果让蜂眼在美国本土扎根就太晚了”

“我明白了，你所指的共同的敌人是什么意思，非常感谢你和我分享这么重要的情报。这是一份礼物，对吗？”朱乘说。

弗兰克微微一笑：“我把这看作是重建我们信任桥梁的基础。很显然在共同的敌人面前我们只有联合起来才能赢得战争。而这是我们的敌人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