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偏远而宁静的清平镇,岁月悠悠流转,生活原本如平静的湖面,不起一丝波澜。镇中央,有一处略显陈旧的砚台铺,它像是一位垂暮的老人,静静矗立在街边,见证着小镇的兴衰变迁。然而,这看似普通的砚台铺,却藏着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传说。
多年前,砚台铺的老板赵富贵,被贪婪蒙蔽了双眼。当时,镇上来了一位技艺精湛的制砚大师苏墨尘,他制出的砚台温润细腻、发墨如油,一经问世便备受赞誉,引得众多文人墨客竞相求购。赵富贵心生嫉妒,又觊觎苏墨尘的制砚秘方,于是设下奸计,将苏墨尘残忍杀害。从那以后,每至深夜,砚台铺中便传出阵阵凄厉的哭声,还有若有若无的求救声,仿佛苏墨尘的冤魂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呐喊,向世人诉说着他的悲惨遭遇。
一个乌云密布、月黑风高的夜晚,凉风瑟瑟地吹着,街道上寂静无声,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老张是镇上的更夫,他提着灯笼,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过石板路,嘴里还不时吆喝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当他来到砚台铺前时,一阵阴寒刺骨的冷风扑面而来,吹得他浑身一颤,手中的灯笼也剧烈摇晃起来。
就在这时,砚台铺内突然传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哭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充满了痛苦与怨恨。老张的心脏猛地一缩,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但好奇心还是驱使他缓缓靠近店铺。他小心翼翼地将眼睛凑近门缝,试图一探究竟。
借着微弱的灯光,老张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模糊身影在店铺内飘荡,那身影时而扭曲,时而伸展,发出阵阵痛苦的嘶吼。老张只觉得头皮发麻,双腿发软,“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他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砚台铺,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
回到家中,老张便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昏迷不醒,嘴里还不停地胡言乱语:“冤魂……索命……放过我……”他的家人焦急万分,四处求医问药,却毫无效果。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小镇,人们纷纷议论纷纷,都说是苏墨尘的冤魂显灵,回来找赵富贵报仇了,而老张不过是被殃及的无辜之人。一时间,小镇上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每当夜幕降临,大家都早早紧闭门窗,生怕那冤魂找上门来。
几天后,一位身着道袍的男子缓缓走进了清平镇。他名叫李承道,三十出头的年纪,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一头乌黑的长发束在头顶,用一根古朴的木簪固定,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更衬得他面容冷峻。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透着一股对降妖除魔的使命感。身上那件深蓝色的道袍,虽然洗得有些发白,但却整洁干净,上面绣着的金色符文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背后背着一把桃木剑,剑柄上系着的红色穗子随风飘动,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凡经历。
李承道云游四方,以降妖除魔、济世救人为己任。每到一处,他都会听闻各种奇闻异事,而这清平镇砚台铺的冤魂诅咒,自然也传入了他的耳中。他决定在此停留,解开这背后的谜团,让冤魂得以安息。
与此同时,在小镇的集市上,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女子正和一群无赖对峙着。这女子便是林婉儿,她身形矫健,面容清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透着一股英气。上身穿着一件黑色劲装,勾勒出她苗条的身材,下身搭配一条黑色长裤,脚蹬一双黑色短靴,显得干净利落。背上背着一把精致的弓箭,腰间还别着一把匕首,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你们这些无赖,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负一个老人家,还有没有王法了?”林婉儿柳眉倒竖,大声呵斥道。
为首的无赖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小丫头片子,少管闲事!这老头欠了我们的钱,就得还!”
“他一个卖菜的老人家,能欠你们多少钱?分明是你们故意敲诈!”林婉儿毫不畏惧,向前一步,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匕首。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李承道恰好路过。他看到这一幕,微微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说道:“几位,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为难一个老人家呢?”
无赖们看到李承道一副道士打扮,本不想招惹,但又觉得丢了面子,有些不甘心。为首的无赖恶狠狠地说道:“你又是哪来的杂毛道士,少在这多管闲事!”
李承道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虽只是一介道士,但也懂得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几位若继续为非作歹,恐怕日后会有灾祸降临。”说着,他轻轻挥了挥手中的拂尘,一股无形的气势扑面而来。
无赖们只觉得心中一凛,莫名地感到一阵恐惧。他们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灰溜溜地离开了。
林婉儿见李承道轻松化解了这场危机,心中不禁对他产生了一丝敬佩。她走上前去,说道:“多谢道长相助,小女子林婉儿。看道长一副行侠仗义的模样,想必不是普通人吧?”
李承道谦逊地笑了笑,说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不过是一个云游四方的道士,四处降妖除魔,替天行道。”
两人交谈了几句,林婉儿得知李承道正是为了解决砚台铺的冤魂诅咒而来,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好奇和敬佩之情。她自小就对这些神秘的事物充满兴趣,又练就了一身好武艺,于是决定跟随李承道,一起调查此事。
李承道见林婉儿性格直爽,身手敏捷,便欣然答应了。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便朝着那充满神秘和恐怖气息的砚台铺走去。此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砚台铺周围弥漫着一股阴森之气,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随时准备将他们吞噬。
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清平镇。李承道和林婉儿并肩站在那座透着阴森气息的砚台铺前。铺门紧闭,陈旧的木板上刻满岁月的痕迹,在黯淡的月光下,仿佛张牙舞爪的怪物。四周寂静得可怕,偶尔传来的风声,也似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呜咽。
“李道长,这地方看着就渗人。”林婉儿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往李承道身边靠了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好奇与期待。
李承道神色凝重,轻轻点了点头,沉声道:“这冤魂怨念极深,恐怕不好对付。婉儿,一会儿你万事小心。”说罢,他抬手轻轻推了推铺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仿佛是沉睡多年的怪物被惊醒。
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熏得林婉儿差点作呕。她连忙捂住口鼻,皱眉道:“这什么味儿,也太恶心了。”
李承道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口中念念有词,符咒瞬间燃烧起来,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屋内昏暗的一角。只见屋内摆满了各种砚台,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地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工具,仿佛这里已经荒废了许久。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每走一步,都扬起一阵灰尘。李承道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紧紧握着桃木剑,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林婉儿则拉满了弓,搭上一支利箭,眼神紧紧盯着黑暗处,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屋内的烛火瞬间熄灭,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不好,有情况!”李承道大喊一声,与此同时,黑暗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一个黑影如闪电般向他们扑来。
李承道迅速挥舞桃木剑,划出一道寒光,挡住了黑影的攻击。借着桃木剑上闪烁的光芒,他们看清了黑影的模样——正是那个浑身是血的冤魂。只见它面目狰狞,双眼空洞无神,长发如蛇般舞动,身上的血不断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
“啊!”林婉儿尖叫一声,手中的箭毫不犹豫地射向冤魂。冤魂却像是毫无知觉,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利箭,再次向他们扑来。
李承道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桃木剑不断挥舞,与冤魂展开了激烈的搏斗。然而,冤魂的力量似乎无穷无尽,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冲击力,震得李承道手臂发麻。林婉儿也不甘示弱,她不断射出利箭,试图牵制冤魂的行动,但都被冤魂轻易躲开。
“这冤魂太强大了,我们不是它的对手!”林婉儿焦急地喊道,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李承道咬紧牙关,说道:“先别慌,找机会撤退!”说着,他猛地用力一挥桃木剑,逼退冤魂,拉着林婉儿转身向门口跑去。
冤魂哪肯轻易放过他们,在后面紧追不舍。两人一路狂奔,终于跑出了砚台铺。他们不敢停下脚步,一直跑到了小镇的集市上,才停下来喘口气。此时,集市上早已空无一人,只有他们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呼……呼……”林婉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说,“这冤魂也太厉害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承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冤魂怨念太深,仅凭我们现在的力量,确实难以对付。我们得先弄清楚当年的事情真相,找到破解诅咒的方法。”
于是,两人决定先去拜访镇上的老人,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他们来到一位姓陈的老者家中,陈老者已是风烛残年,满脸皱纹如沟壑纵横,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睿智。
李承道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陈老,打扰您了。我们听闻清平镇砚台铺的冤魂诅咒一事,特来向您请教。不知您可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老者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唉,这都是多年前的旧事了。当年,那个赵富贵心狠手辣,为了得到苏墨尘的制砚秘方,不惜将他杀害。苏墨尘是个正直的人,他宁死不屈,结果就被赵富贵残忍地折磨致死。他死的时候,双眼都没有闭上,心中的怨念太重了,所以才会化为冤魂,一直留在那砚台铺里。”
林婉儿忍不住问道:“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他的怨念,让他安息呢?”
陈老者摇了摇头,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苏墨尘生前有一块最得意的砚台,那块砚台倾注了他毕生的心血,或许和破解诅咒有关。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块砚台也不知所踪。”
李承道和林婉儿对视一眼,心中都燃起了一丝希望。他们向陈老者道谢后,便离开了。回到客栈,两人坐在房间里,仔细分析着陈老者提供的线索。
“婉儿,你觉得那块砚台会在哪里呢?”李承道问道。
林婉儿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既然是苏墨尘最得意的砚台,他肯定会把它藏在一个很重要的地方。说不定就在那砚台铺里,只是我们还没找到。”
李承道点了点头,说:“有道理。明天我们再去砚台铺找找看,一定要找到那块砚台。不过,那冤魂肯定不会轻易让我们找到,我们得做好充分的准备。”
于是,两人开始准备各种法器和符咒,又复习了一些降妖除魔的法术,直到深夜才休息。这一夜,清平镇依旧被黑暗笼罩,砚台铺方向不时传来阵阵阴森的鬼哭狼嚎,仿佛在预示着明天即将到来的危机……
翌日,天刚蒙蒙亮,晨曦微弱的光努力穿透厚重云层,却只给清平镇染上一层灰暗色调。李承道和林婉儿早早起身,神色凝重地再次前往砚台铺。一路上,街道冷清寂静,偶尔有几片落叶被风吹起,在他们脚边打着旋儿,更添几分阴森。
“李道长,今天我们可得小心,那冤魂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林婉儿紧了紧背上的弓箭,眼神中既有紧张,又带着一丝坚定。
李承道微微点头,沉声道:“嗯,昨晚我仔细研究了那些符咒和法术,今天定要全力以赴。”说着,他拍了拍腰间的桃木剑,仿佛在给它注入力量。
来到砚台铺前,眼前的景象和昨夜一样阴森。陈旧的大门紧闭,门缝中透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气。李承道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推开大门,“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再次响起。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息,比昨天更加浓烈。李承道点亮符咒,昏黄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映照出屋内凌乱的景象。地上散落着更多的杂物,那些砚台仿佛一个个沉默的幽灵,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
“我们分头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李承道轻声说道,声音在空旷的屋内回荡。
林婉儿应了一声,便朝着屋子的另一边走去。她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突然,她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低头一看,原来是踩到了一块破旧的木板。
“李道长,你快来看!”林婉儿喊道。
李承道连忙跑了过来,只见那块木板下面似乎隐藏着什么。他们合力将木板掀开,一个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出现在眼前。一股更加浓烈的腐臭气息从地下室扑面而来,让人作呕。
“看来这下面藏着不少秘密。”李承道皱了皱眉头,说道。
两人点燃火把,缓缓走下地下室的楼梯。楼梯又窄又陡,每走一步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坍塌。地下室里阴暗潮湿,墙壁上爬满了青苔,水珠不断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个个小水洼。
“这里感觉比上面还要阴森。”林婉儿紧紧握着弓箭,声音微微颤抖。
李承道没有说话,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的桃木剑随时准备出击。突然,地下室的深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有人在低语。
“小心,有情况!”李承道低声说道。
两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缓缓走去,只见地下室的尽头有一扇破旧的门。门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李承道走上前去,仔细观察那些符号,试图从中找到破解的方法。
“这些符号好像是一种古老的文字,我曾经在一本古籍上见过类似的记载。”李承道说道。
就在他研究符号的时候,林婉儿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寒意袭来。她下意识地转身,却看到一个黑影从黑暗中冲了出来。
“小心!”林婉儿大喊一声,同时射出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