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杜秀才,你可得给我们家静哥儿做主啊,这杜文年怎么就要纠缠我们家静哥儿不休呢!”
这话一出,杜斯年感觉人群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身上。
他眉头动了动说道,
“这位婶子,一是我与杜文年早在三年前就分了家,各论家事,互不干扰了,二是我并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又能做什么主呢?”
杜斯年说完,那个喊着要杜斯年做主的婶子先是一愣,她是村东头卖豆腐的叫张大花,家里虽说不上殷实,但温饱总可以满足的。
家里有两个儿子一个哥儿,哥儿遗传了她和夫君的优点,长相在杜家村是数一数二的,有个好看又懂事的哥儿她是骄傲的。
可她家哥儿就倒霉在招了个烂桃花,这杜文年整日里骚扰她家哥儿,偏偏他哥是村里唯一的秀才,她不愿得罪秀才郎,只能帮着儿子应付。
虽然杜斯年和杜文年已经分了家,但是杜斯年常常给杜文年送油送肉,看着关系还是很亲近的。
现在看来,两人估计是因为什么彻底断了,围观看热闹的众人心中也大差不差的想。
不过也好,她想到,之前因为顾虑杜文年是杜秀才亲弟弟,她也不敢说太重的话,现在杜秀才都发话了,那她定是不能饶了这个老是纠缠自己哥儿的懒汉子。
于是也不拘着自己了,把之前憋着的气一股脑撒了出来,双手往腰上一叉就开口骂道,
“杜文年你这个狗王八的,老娘人忍你很久了!整天闲着不干活,就会缠着我们家静哥儿!”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给你分了那么好的土地也不好好种,地里杂草都快长到别人地里去了,还天天以为自己是根葱呢!屁也不是!”
听着张大花的辱骂,杜文年又气又恼。
可是他的脑海中始终回荡着杜斯年的话,
“各论家事,互不干扰”,这是什么意思,不想管他了吗?
哼,不管就不管,他早就想摆脱他了,如今终于如愿了。可是他心里却隐隐的不安,他竭力将这股感觉忽略,错觉罢了。
那边吵得激烈,这边围观中有细心的看杜斯年还是一团迷雾,就热心的给他解释起刚才的事来。
原来是今天一大早静哥儿帮着张大花给几个预定了大块豆腐的人家送去,谁曾想在路上遇到杜文年。
静哥儿着急摆脱杜文年,躲着他就要走,谁知道那杜文年今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硬拦着静哥儿说什么要静哥儿答应嫁给他。
还看静哥儿不敢反抗话说的越来越孟浪,本是路边闲话的婶子哥儿们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把张大花喊来。
张大花来的时候,静哥儿正被杜文年说的都啜泣了起来,旁边几个人也指责其杜文年太过分。
杜文年不听就罢了,看到静哥儿垂泪动了色心,还想摸人家!
嘴上说着要帮静哥儿擦泪,手就要往人家脸上凑。
张大花一看赶紧叫喊,几人也拦着杜文年,这给张大花气的不轻,当街就和杜文年理论起来。
这是街上有人,要是没人,后果不堪设想啊!
也不怪张大花骂的难听,这搁谁家遇到这种事谁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