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宁哥儿问些什么,小七就已经悄声离去了。
看着手中地契,想着今日李观也是同往常一样,并没什么异样,想着这或许是他什么讨自己欢心的法子。
想到这,宁哥儿也放松下来,可眉间仍旧无意识的轻拧着。
令宁哥儿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再次得到李观的消息,竟就在几日后。
青果急急忙忙地跑进屋内,对着宁哥儿慌张道,
“不好了少爷!”
话刚出口,就见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才降低音量道,
“不好了少爷,李大人他出事了!”
正在梳妆的宁哥儿手一顿,眉便画歪了,他放下眉笔,扭头看向青果,
“……出事了?”
青果紧皱着眉头,凑近宁哥儿道,
“今日殿上,二皇子被查出意图谋反,李大人作为二皇子党,也被缴了家产,如今在大狱里,听候发落呢!”
宁哥儿面上情绪不显,手却抠着妆台,用力到指间发白。
“那李家呢,可否派了人来?”
青果摇摇头,
“李家人早就自顾不暇了,李大人父亲如今又不止这一个儿子,李大仁风光时,他便举家落在京城,现在李大人遇难,他们却早早收拾了行李,出城去了!”
“这李家人为了保全家中,哪里敢在这关头救人,得罪六皇子,如今李大人恐怕早就是弃子一枚了……”
宁哥儿听完青果的话,沉默许久,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终于起身道,
“青果,备车,我要见父亲。”
……
宁哥儿的父亲郑大将军并未参与此次事件,甚至前段时日与二皇子大吵一架,两边很是难堪。
这位二皇子的亲舅舅丝毫未受到此次事件的牵连,是众多朝臣意想不到的。
杜斯年对此并不意外,上一世这位明面上的二皇子党,也并未参与谋逆。
无他,只因其只有一子,疼之惜之爱之,不愿让其担受一点风险。
这次,这位镇南将军依旧没有走错路,不过不一样的是,他上交了兵权。
其只说是年老无力,想去江南养老,皇帝对此十分满意,以为是其看清局势,自愿解甲归田。
但在皇帝不知道的地方,六皇子的默许下,京中大狱病死了个李观,刚刚和离的郑将军独子身边,却多了个关五。
江南郑府,关五正尽心伺候着自己的主子,惹得屋内旖旎。
闷哼声中,宁哥儿哑着嗓子问道,
“关五,你是谁?”
身上匍匐的人动作一顿,贴紧他的小腹,
“我是宁哥儿的奴。”
李观,爱上你的第五年,我舍了一切,赐你新生,从此只叫你做我一人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