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梓看着手上沾血的被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陶炎不知从哪摸出一个打火机,对二人说:“你们都过来,把我们原本用的烧了,接下来只用别人的。”
说罢陶炎走到阳台上,拿火机一点,把门一关,任由它烧去。
其余两人虽然不明所以,但是陶炎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于是也照样把自己的被子烧了。
陶炎看着外头的火势越来越大,随后转身对二人说:“还记得第二天早上,那个被判定为寝室不整洁的人吗?”
两人跟着点点头。
陶炎继续说:“他们同寝室的室友死了,所以吓得他们一时间忘了收拾被褥。所以我猜这个也是被算在寝室整洁里面的。”
宁远恍然大悟道:“难怪刚才你让我们把这些带出来。”
“现在一把火烧了,没有的东西也就无法判定干不干净了。尤其是刚才王梓的被子上还沾了血。”陶炎说着看向了已被烧尽的被子。
王梓现在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当时突然就被“许文瑞”拉住了,要不是宁远回来补上一脚,都无法摆脱它的纠缠。
陶炎此时格外担忧,严肃的提醒二人:“你们也都看到了,它们现在为了迫使我们犯规,完全是在以一种‘同归于尽’的方式。他们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咱们可是有许多前车之鉴。”
宁远想起来那些违规者的下场,凭空消失都算恩赐了,其余的不是被啃噬殆尽,就是被开膛破肚。
而晚上查寝的时候,他们三人早早打开房门站到了门口等待。
可是教官却好像无视了他们,径直走向原来住的寝室。
而那个“许文瑞”此时站在外面,正冲着他们三人咯咯咯直笑。
好在有惊无险,即便换了寝室,也不算违规。
夜里外头虽然还有那熟悉的摩擦声,但那种窥视感却消失了。
陶炎主动为二人守夜,让其余宁远和王梓安稳的睡了一觉。
虽然肚子还是饥肠辘辘,但总算得到了休息,两人醒来以后还是轻松不少。
而宁远看着陶炎的状态有些不对,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吧?要不要……”
陶炎知道宁远是一片好意,但还是拒绝了:“现在可没时间休息,先去训练吧……”
他几乎是强打着精神参加训练,好几次都差点晕倒。
好不容易扛到中午,三人匆匆吃过午饭,就扶着陶炎回来休息。
许是他太累了,沾到床板就睡了过去。
宁远和王梓两人怕影响他休息,全都坐到门外,等到时间了再叫他。
“现在还剩一天半,加一个晚上。唉,可算要熬到头了。”王梓忍不住感叹。
宁远却觉得他高兴的太早了:“你没听教官说吗?从这里出去才是刚刚开始。或许这些还只是开胃菜,后面有更麻烦的事情等着我们。”
王梓闻言有些丧气道:“这还只是开胃菜吗……”
王梓显然无法接受这个说法,一下子就瘫软下去,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风平浪静,只要避开食堂,晚上有人守夜,就足以规避很多麻烦。
周围还幸存的人也是有样学样,全都搬到了没人的寝室,大家好像逐渐适应了目前的环境。
而就在第五天的早上,结束训练以后,教官说了这样一番话:
“经过这几天的刻苦训练,你们的进步显而易见。不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在最后这半天的时间里,我要给你们安排一场实战。”
众人还想问一下是什么意思,可是教官已经牵着他那条“大狗”走了。
有人还想追上去,可是看到那条已经直立起身子的狗,就不敢再往前了。
午饭期间,陶炎神色凝重,宁远和王梓都不敢随意插话。
陶炎忽然喃喃道:“下午是我们留在这里的最后时间,也是它们最后的机会。”
有了前两天的经验,王梓此刻已经没那么怕了,反而拍着胸脯说:“怕什么,我们只要不违规就没事。”
陶炎却眉头紧锁道:“就怕到时候规则会对他们失效。”
陶炎这句话叫人不知道该如何接,因为教官所谓的“实战”意思太过模糊,难保没有这种可能。
“那我们怎么办?”王梓一下子慌了,他毕竟不如陶炎太多。
陶炎半开玩笑的说:“少吃点,然后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三人之后胡乱往嘴里塞了些食物,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宁远知道陶炎多半也撑到极限了,一个人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一直带着两个累赘。
而就在众人午休的时候,每个人脑海中都闪过一条消息:
今天下午三点,列车准时到站,请上车的旅客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