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丁悯的提问,另一边的对讲机里居然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这对他们来说可是极好的消息。
丁悯对雷于飞说:“我再问一遍,你仔细听听看。”
说着她重新换了一具尸体问道:“我特殊在哪里?”
随着骨骼的声响,尸体僵硬的指向自己的肚子。
可这次对讲机中却没有声音。
“你出去看看。”
雷于飞退出去以后,果然又在对讲机中听到了声音。
还是那句“你们,留下”。
“我们交换,你到里面去问,我在外面听。”
等丁悯出去以后,雷于飞这才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而丁悯这次收到的回答却不同了。
“你们,会死。”
两人还没到被这么一句话吓住的地步,反而开始在脑中认真思索起来。
就在这时,楼道内传来了几声呜咽。
两人寻着声音找过去,可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可等他们想要回到永宁厅的时候,周围的景物都在快速倒退。
等再次睁眼时,丁悯整个人都躺在手术台上。
她看着头顶的无影灯,亮光晃的她看不清周围人的面容。
“弯血管钳。”
“组织剪。”
“擦汗。”
主刀医师一字一句的吩咐旁边助手递上来合用的工具。
丁悯无法挣脱,她现在全身上下都无法动弹,只有一个大脑是清醒的。
“接下来切除肾脏。”
丁悯虽然看不清这些人的脸,但她能听到周围的声音。
这个主刀医师的声音分明跟雷于飞一模一样。
一听说对方要切除自己的肾脏,她这时哪还能做到冷静。
可身上的麻药根本不允许她有任何的动作,只能清醒的看着自己体内器官被摘除。
她试着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声音,但只有一点点呜咽。
随着一阵强光射入瞳孔,她再次昏迷了过去。
等重新睁眼时,发现自己还在殡仪馆的走道中间。
而阴影中伸出一只手来,正好穿过了她的身体,从中抓出了肾脏。
丁悯死死的扣住了对方的手腕,绝不能让它得逞。
可这鬼东西力气极大,丁悯不过在它的手腕上留下了一丝抓痕。
随着肾脏被夺,丁悯感觉体内传来难以言表的剧痛。
她整个人缩成一团,躺在地上来回翻滚。
这时候身旁的雷于飞方才醒转,看到丁悯的模样,赶紧把她抱到了值班室内。
之后丁悯总算恢复过来一些,但是明显能感觉到自己体力下降了许多,而且浑身使不上力。
她咬着牙问:“你那时候遇见什么了?”
可雷于飞却发现自己好像丢失了一段当中的记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丁悯无奈的摇了摇头,但她也足够庆幸。
要不是自己及时醒来,没准内脏都要被掏干净了。
如今只是丢了一个肾,已经实属万幸。
两人守在值班室内过了一夜,他们只觉得格外漫长。
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二人长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