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忠勇无双，屡立奇功，着即升任兵部职方司郎中，赐金鱼袋，加昭武校尉衔。"

"臣萧启言，领旨叩谢皇恩。"

萧鼎天目光扫过满朝文武，声音陡然提高："即日起，九州对突厥全面开战！朔方节度使郭子仪为北伐大元帅，萧启言为监军使，三日后启程！"

退朝后，萧启言被单独召入甘露殿。

殿门刚关，苏皇后就扑上来一把抱住他，眼泪瞬间打湿了他的肩头："我的儿......"

萧启言浑身僵硬，双手悬在半空不知该往哪放。

"好了，皇后。"萧鼎天轻叹一声，"启言身上还有伤。"

苏皇后这才慌忙松开，拉着萧启言坐到榻上，亲手为他查看伤势。当看到儿子背上那道狰狞的箭伤时，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母......皇后娘娘，臣没事。"萧启言不自在极了。

"还装！"苏皇后抽泣着拍了他一下，"你知道我和你......陛下有多担心吗？太原城破的消息传来时，陛下连夜调兵，差点御驾亲征！"

萧鼎天咳嗽一声，有些尴尬地别过脸。

萧启言心头涌起一股暖流，他忽然撩袍跪倒："儿臣......让父皇母后担心了。"

这一声"父皇母后"让帝后二人同时红了眼眶。萧鼎天亲手扶起儿子，沉声道："三日后你又要出征，有些事，是时候告诉你了。"

你就是朕和皇后失散多年儿子。

儿啊我就是你父亲，皇后就是你的母亲。

"不过......"萧鼎天话锋一转，"眼下突厥来犯，朝局未稳。待你凯旋之日，便是朕昭告天下，立你为太子之时！"

苏皇后紧紧握住儿子的手："答应母后，一定要平安回来。"

萧启言重重点头，忽然想起什么："父皇，谢延年背后恐怕还有人。他在殿上喊的那句话......"

"朕知道。"萧鼎天眼中寒光闪烁，"所以朕要你以监军身份出征——远离长安这个是非之地。朝中的魑魅魍魉，朕亲自来收拾！"

三日后，长安城外。

十万大军整装待发，在大风下旌旗呼呼作响。

萧启言一身明光铠，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郭子仪亲自为他牵马："萧监军，请。"

萧启言正要上马，忽听城头传来一阵熟悉的琴声。他抬头望去，只见苏皇后一袭素衣，正在城楼上抚琴送行。

那曲子......是《秦风·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三军将士不约而同跟着琴声唱了起来，声震九霄。

萧启言翻身上马，拔出长剑，长剑北指："三军听令，出发！"

在他看不见的皇城深处，萧鼎天站在一幅巨大的疆域图前，手指重重按在突厥王庭的位置上。

"传旨，命北庭、安西两都护府同时出兵。这一次，朕要突厥——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