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少不得往秦家置办些吃用,免得媳妇住着不舒坦。
待到春暖花开的时节,先是楚秀珠和陈昌远办了婚事,接着楚迎辉和冯家的千金也把婚事办了。
只是楚家老两口嫌丢人,没去,只有楚良夜兄弟俩被冯家邀请去府城参加婚宴来着。
听楚良夜回来讲,说婚宴办的很热闹,徐氏娘俩日子也很舒心,楚迎辉专心读书。
徐氏则专心照顾俩孩子的饮食起居,总归比之前辛辛苦苦出摊的日子是强了不知多少。
接连办了两桩喜事,紧接着家里就开始忙春耕了。
自然了,十月怀着身孕,秦家可没人用她干活,至多也就是在家给做做饭,送送饭也就是了。
楚家这头忙不开的时候,也来这边儿帮着做点儿饭,搭把手,总归都是轻巧活。
待到春耕结束的时候,十月的肚子多少已经能看出一点儿隆起了,魏氏看在眼里不免又惦记自家同样怀着孩子的闺女。
于是春耕一结束,魏氏就喊上楚长福又往五丰县走了一趟。
可是夫妻俩去了两天,回来的时候,魏氏却比去的时候还闷闷不乐。
这天吃了晚饭,也没什么事,十月还记得魏氏两口子去看招娣,今天也该回来了,就在秦姝的陪同下溜溜达达的,往楚家门口去了。
老远就见魏氏端着针线笸箩正在院门口坐着发呆。
十月见她心不在焉的,就过去坐了闲聊。
“嫂子去了一趟,没看到招娣吗?”
魏氏迷迷糊糊的瞅了眼十月,点点头,“看到了。”
“那,看到了怎么还不高兴?招娣有啥不妥吗?”
魏氏心事重重的摇摇头,“倒也没啥不妥,能吃能睡的,肚子看着比你的还大些。”
“那你去这一趟,回来还苦着脸干啥?”
魏氏想了想,就将手里给外孙做的小衣裳放下了,看着十月要哭不哭的说道:“弟妹你不知道,招娣说,打从她有了身子,姑爷就再也没在她屋里留宿过。”
“啊?那,那是外头有人了还是咋的?去哪个小妾屋里了?”
魏氏无力的摇摇头,眼泪就开始往下掉了。
“不是,说来也奇怪,说是姑爷洁身自好,哪怕不回来,身边儿也从未听说有什么通房妾室之类的伺候,出来进去的都是小厮跟着。”
十月就不解了,这算是个什么情况?“那,爹怎么说,有没有给你们出啥主意?”
魏氏摇摇头,“爹说我想的太多了,说男人家心里装着大事,对后宅不留恋也正常,横竖孩子都有了,往后怎么也有了依靠,有啥多想的!
可是我也是女人,我只要想想往后她只守着个孩子在那大院里头熬,我的心就疼得慌!
弟妹,我悔呀,早知道就听你们夫妻的劝,打听打听这罗景年的脾气秉性,也不至于就这么把她大老远的嫁了!
如今男人对她不冷不热的,家又隔得远,往后她一个人在那边儿可咋过呀?”
魏氏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呜呜的哭了出来。
二人做妯娌也做了一年了,这个大嫂素来都是隔岸观火,凡事不见兔子不撒鹰那伙的,二人也不知吵闹过几回了!可这还是十月头一次,见她这么脆弱,这么无助。
十月再想想同样是怀着身子,可是自己这头有男人关心,又有哥哥时时照顾,婆家如今也都不敢惹她不开心。
可是那个侄女如今的日子可就远远不如她了,也不知那个姑爷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