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主峰方向有不少流光滑过天空,落在小院山前半空,看着一座黑塔巨影把尤辰真君的大手顶飞,每个人脸上都是一阵惊骇。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竟惹得尤辰真君亲自动手。而那黑塔又是什么东西,还能与一尊元婴后期的术法相抗衡。
“尤辰真君为何在宗门大动干戈!”
有一灰白锦绣长袍老者惊神过后,首先开口高呼。
“劣徒楚香君不尊师长,在法阵之内私自练邪功,本座要将其擒出加以惩戒!”
“此话当真!”
老者闻言大怒,又看向下方小院前的苏玄清,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地,与楚香君有何关系,又为何挡在院落前!”
苏玄清被尤辰话语说笑了,向空中拱手抱拳,催功盈声。
“在下飞霞宗栖月峰苏玄清,受贵宗楚香君金帖相邀,为其护道。现楚香君正在凝结金丹,其师尤辰真君却要毁其道途,青樾宗之举令在下惊颜!”
老者闻言脸色又变,
“楚香君要成金丹,此乃好事大事。尤辰此事可真!”
“凝丹又如何,不敬师长,便是忤逆犯上,凝了金丹也是劣徒,今日他非出关不可!”
老者见尤辰还在坚持,
“尤辰,楚香君是青樾宗弟子,如能成功,青樾宗也再添一大助力,岂容你如此肆为。是非如何,一切待楚香君出关再说!”
尤辰真君一摆袍袖,
“宗主,楚香君是本座弟子,本座要管教不必宗门介入。楚香君忤逆本座就是大错,本座不管其如何,先要惩罚一番!”
苏玄清本想以平和过了此事,见尤辰真君油盐不进,于是悄悄从怀中摸出一块方形玉符攥在手心。
高空中那老者与尤辰相互理论着。尤辰真君是宗门的元婴后期修士,算是宗门底蕴。楚香君如升金丹将是宗门后起之秀,是宗门未来。两者都很重要,宗主便要权衡利弊,平息争端。
尤辰真君执拗起来,有些不管不顾,又要向小院出手。
苏玄清见状沉声说道,
“尤辰真君,你当真要为一己之私,不顾德行!”
尤辰真君听闻,双眼凝视苏玄清,
“小辈,你竟敢说本座无德!”
苏玄清双眼平静,轻哼,
“收徒传法,从来是师尊徒敬。尤辰真君如此做派令人费解,弟子能升金丹乃是美事,尤辰真君这里却一番常态,先有弟子前来搅局,不成便亲自动手,其中大有深意!”
此言一出,尤辰真君眼睛更凝,其他宗门高层也在细心思考,就发觉事情一反常理。
“小辈,你知道些什么!”
尤辰真君语气很冷,
“尤辰真君想要晚辈知道什么!晚辈一外宗之人可没兴趣。修行先修心,悟道先悟德,尤辰真君年长,懂得比晚辈多。真君自己清楚为什么!晚辈在此只为楚香君护法守关,此事一了,此中之事再与晚辈无关!”
尤辰真君脸色变幻,从苏玄清言语中听出玄机,
“小辈,你很有底气,也很聪慧。可知明白太多可不是好事!”
苏玄清嘴角挂起,
“晚辈只遵循天道,明悟本心,事之好坏非人言可辩,自有天道循环。真君心里所谋当真觉得天命可为!”
尤辰真君突然发出一阵冷笑,
“哈哈哈,好,小辈果真了得。跟本座讲天道,讲本心。本座修至如今,想要便要,想留便留,天道循环又能如何!”
青樾宗宗主听完不悦,
“尤辰,有些过了。弟子晋升,乃宗门大事,关乎宗门长盛不衰,非你一人之喜好。无论你心有何种想法,一切须等楚香君出关再议。”
“宗主也要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