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一个下人也敢在殿下面前自称我?殿下没让你起来,竟敢自己起来,眼里可还有殿下?”
顾云声还没发怒,卫兰心见朱湛自顾自起身,厉声道。
“我是相爷的人,可不是四殿下的下人。”
朱湛有恃无恐道,顾云声一个断袖皇子,除了有皇子头衔,一无是处。
他家主子可是当朝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要想弄死四皇子,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而且四皇子每次见到一脸严肃的相爷,怕得一句话都不敢说,恨不得绕路走。
等相爷拿到沈牧昭的兵权,熙国就改姓白了。
他身为相爷的得力干将,以后可谓是加官进爵,还怕一个废物皇子不成?
“知道你是白辰山的狗,用不着一直狗叫,既然来了本宫的府上,就得守王府的规矩,朱湛对本宫不敬,拉下去杖责五十。”
顾云声一脚踢在朱湛的膝盖上,迫使他跪下,冷声道。
朱湛还不知道白辰山即将大祸临头了。
此次岁旦,白辰山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话音刚落,羽涅就从暗处现身,抓着朱湛,打算将他拉下去执行。
“放开,四殿下是想得罪相爷不成?”
朱湛一震,眼中戾气一闪,挣扎道,立即想朝羽涅出手。
明日便是岁旦,他还得随白衿墨去皇宫,监视他和四皇子。
要是被杖责五十,少说也得几天下不了床。
“对本宫不敬,还用丞相的名头威胁本宫,羽涅,他要是敢动手,便是想刺杀本宫,罪加一等,直接杀无赦。”
顾云声眼中划过一抹冷意,语气淡定从容。
“是,殿下。”
羽涅应声道,抽出剑,看向朱湛的眼神如同看死人一般。
而白衿墨打开屋门,看着朱湛被拖下去杖责,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心中则是有些快意。
自从朱湛跟着他回王府后,一天到晚跟看守犯人似的。
说是伺候他,可来寒水院像个大爷,有时还管到他身上。
可偏偏朱湛是父亲的人,又有武功,他不能明着和父亲翻脸。
“四殿下,小的再也不敢了,还请四殿下饶了小的,王妃救救小的。”
朱湛迟疑了一下,终究不敢出手,瞥见站在屋门前的白衿墨,不情不愿地向两人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