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有亲眼所见,才知道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看着安静下来的德斯坦,端起自己常用木碗的凯撒科默默在心里嘀咕一句,眼前这个少女完全没有那些人形容的那么恐怖,甚至还有点可爱。
“夏德拉闻到肉肉的味道呱,是不是有饭可以吃呀?”
终于从睡梦中转醒过来的夏德拉像虫子一样蠕动到两个人身边,她像猫一样睁开眼睛吐舌头:“给夏德拉也吃一点好不好呢?我好饿哦!”
看着夏德拉想起又爬不起来的样子,感觉到有些哭笑不得的凯撒科将留给对方的汤和一小块面包递过去:“这是留给你的,拿着吃吧,小孩子就是要多吃点才能长高!”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默默把汤全部喝完以后,德斯坦才意识到自己压根没问过这个男人的名字。
“凯撒科·本尼·亚伯敦,原本是个魔术师,现在我就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了。”
“这样……我认识的那家伙也是魔术师,只不过现在我们没机会再继续合作了。话说回来,魔术师都是这样温吞的性格吗?就和柿子一样的真是烦死了!”
一提起魔术师,德斯坦就联想到毕维斯那家伙,对方当时的表情至今都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甩了甩脑袋之后猛地起身,走过去一把掀开盖在那些画作上的布幔:“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靠!”
被遮起来的这些画作全都是颜色斑驳的油画,暗红从油画上那些人或动物身上由割裂产生的伤口中喷涌而出,肆意蔓延染红画面的大半。
所有油画的内容都与割裂死亡有关,即使是看着都能感觉到那些纵横的伤口中有浓郁的血腥气涌出。
也不知道是哪位狂人画出的作品,虽然画面的内容血腥而可怖,但是却无比生动的将伤痕迸裂和死亡定格在这一瞬间。
“咦惹,好恶心咕!”跟在德斯坦身后探头探脑的夏德拉用手偶挡住半张脸不敢继续看了。
“喂,是你把这些画藏起来的,大蜥蜴?”德斯坦端详着那些画作后忽然回头问道。
额角因为紧张流下冷汗的凯撒科犹豫一下后点点头:“对,因为内容太瘆人了,所以我就把它们全摘下来了。现在你也看到了,这些只是普通的油画而已。”
“我也不是很喜欢动脑子的人,现在不想想看这个房间到底有什么规则可不行。”随手把布幔盖到画上以后,德斯坦推开挡路的夏德拉,她咬着指甲抬头看着半空中的那些立方:“之前那些画挂在什么地方的?”
“我记得是漂浮在空中的,具体位置我记不大清楚了,大概这里,这里和那边。”凯撒科被德斯坦突然提出的问题给难住,好在他记忆力不算差,只是稍加回忆之后他指出之前油画悬挂的位置。
“钥匙是从哪里来的?”德斯坦一把抓住想去碰空中那些立方的夏德拉的衣领,“你给我老实一点!”
“从另外一个房间的箱子里面找到的,那个房间是空的,就只剩下个箱子了。”
“嗯……谢了。”
把想知道的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以后,德斯坦挑挑下巴示意凯撒科收拾东西:“你出去等着。夏德拉,你不是说想帮我吗?现在是该你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真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的夏德拉扑进德斯坦怀里,她脸猛蹭对方硬得和铁板一样的胸口,“大姐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