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郎看得呆了,此女完全不输关月,甚至更美一点,南国军中竟有如此女将。
汪战请求出战,江九郎道“不可杀她”
“知道”汪战纵马而出“我军战无不胜,快快投降”
“投降?做梦”女将道“你就是江九郎?”
“我乃汪战”
“叫江九郎出来”
“你能胜过我再说”
女将也不多话,她横握戟杆,精钢打造的戟枝在风里嗡嗡作响,望着二十米外那个挥舞三节棍的轻甲敌将,戟尾重重顿地,震起三尺烟尘。
汪战的三节棍裂空而至,前两节铁链像毒蝎双螯左右夹击,末节包铜短棍直取咽喉。这“双头蛇”杀招,曾打败过很多人。三节棍的铜头终于砸中戟杆。女将等的就是这声脆响,戟尾突然弹出暗藏的倒钩,钩尖正锁住铁链环扣。当汪战惊觉兵器被制时,方天画戟的枪尖已经穿透他扬起的披风。
第五十合,“当啷”方天画戟的月牙刃精准卡住中段铁链,戟杆顺着铁链绞缠方向猛转三圈,汪战顿时觉得整条右臂都被牵引,画戟的小枝已勾住他护心镜的系带,鎏金戟头顺势下压,精铁护镜竟被月牙刃生生撕开,汪战不敢再战,纵马回营。“好厉害,我差点死在她手下”
武佳佳又想再上,女将道“请江九郎出来说话”
江九郎轻拉一下“烈焰”马,来到离她十米处,“请问如何称呼?”
“陈渝”女将道“我问你,为何要反叛朝廷?”
江九郎道“我本来就不是朝廷命官,何来反叛?昏君无道,贪官横行,百姓民不聊生,我欲重整山河,开创太平盛世”
“这可不容易,但你也不可起兵造反”
“南国已十去七八,大势已去,你不必愚忠了”
“我会把你们打回去的,先胜得过我手上这把方天画戟再说”
“好大的口气,那就让我领教一下”
战场上旌旗猎猎作响,陈渝手持方天画戟,英姿飒爽,宛如雪中红梅般耀眼。江九郎霸王枪一横,气势汹汹,二人目光如炬,战意滔天。
陈渝玄甲上的银鳞映着残阳,手中方天画戟骤然挽出七朵寒芒。江九郎长枪一抖,枪缨如血,枪尖精准点向画戟月牙刃的关节处,金属相击迸发出火星。
陈渝的方天画戟舞得虎虎生风,戟尖寒光闪烁,直取江九郎咽喉。江九郎毫不示弱,长枪如游龙出海,枪影重重,与画戟激烈碰撞。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火星四溅。
第三十回合,陈渝侧身避开枪刺,戟杆横扫江九郎下盘。江九郎旋身跃起,长枪如毒蛇般追着她而来。她猛地后仰,青丝几乎擦着枪锋扫过,反手一戟挑向对方肋下。江九郎枪尾磕在画戟的吞口处。
陈渝的画戟时而横扫千军,时而直刺要害;江九郎的长枪则如灵蛇吐信,招招刁钻。
第七十回合,陈渝额间汗珠滚入护颈,画戟舞得密不透风。江九郎的长枪突然化守为攻,枪影化作暴雨倾盆,枪尖虚影同时刺向她面门、心口与小腹。她暴喝一声,戟刃劈开枪影,月牙刃勾住枪杆,借着冲势欺身上前,戟杆横扫江九郎脖颈。江九郎堪堪避过致命一击,与画戟绞作一团。
两人你来我往,招式变幻莫测,竟大战了一百回合,仍难分高下,双方的士兵们屏息凝神,被这精彩绝伦的战斗所震撼。江九郎当然可以打败她,不过他不想取她性命,所以几次错失良机,他近距离的欣赏她,越看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