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寒食惊变
寒食节的纸灰飘落新城,燕惊鸿指尖的柳枝刚触及弱水,水面突然凝结成冰。阿宁踮脚去够梧桐树上的刻字,树皮却自行剥落,露出里面暗藏的星纹——与女童眉心裂痕一模一样。
"惊鸿哥哥!"阿宁突然抱头蹲下,星纹裂痕中渗出金血,在泥土里蜿蜒成北斗阵图。燕惊鸿的吞天戏腔尚未出口,弱水冰面轰然炸裂,八百戏子怨魂凝成的披风竟不受控制地翻卷而起,将帝王掀飞三丈!
云袖的水袖卷住燕惊鸿后腰,霓裳羽衣残片在风中铮鸣如剑。她盯着冰窟窿里浮上的青铜残片——那是三个月前封印夜天子的鼎器碎片,此刻却爬满猩红血丝,仿佛有生命般蠕动。
"红绡的枪...在哭。"阿宁颤抖着指向埋骨塔方向。远处传来银枪震地的嗡鸣,塔顶盘旋的黑龙虚影突然凝实,龙睛处亮起两点金芒——正是星核碎片的颜色!
第二幕 龙睛照魂
燕惊鸿白发飞扬,吞天戏腔化作实质金戈射向龙睛。金光触及碎片的刹那,黑龙突然调头俯冲,龙口吐出的不是烈焰,而是无数张牙舞爪的戏票——每张票面上都印着当年看过夜天子演出的观众姓名!
阿宁的银簪脱手飞出,簪尖刺中最前排的戏票。被刺中的票面突然渗出人血,凝成铁面佛的模样:"陛下可知,当年戏台下埋着什么?"骷髅手掌拍地,新城所有戏台同时塌陷,露出下方森森白骨——那些竟是被抽干道骨的各派祖师遗骸!
云袖的霓裳碎片突然暴起,在空中拼成苏明月临终前的星阵。阵图照耀下,白骨眼眶里爬出密密麻麻的金虫,虫群凝成夜天子的虚影:"本座说过,星核不灭..."
话音未落,红绡的银枪自塔顶破空而至,枪头挑着半截焦黑的戏折。燕惊鸿接住戏折的瞬间,八百怨魂突然脱离披风,在他身后凝成血色凤翼——这才是吞天戏腔的完全形态!
第三幕 戏折藏锋
戏折遇风即燃,火光中浮现二十年前秘辛:夜天子登台那晚,老净阁主在观众席下埋了七十二道"锁星链"。阿宁突然捂住心口,女童的星纹裂痕里传出锁链崩断的铮鸣:"惊鸿哥哥...他在吃我的魂!"
燕惊鸿凤翼怒展,吞天戏腔震碎漫天戏票。票面血雾中却浮现更骇人的画面——每具祖师骸骨的天灵盖上,都钉着枚刻有燕惊鸿生辰的星纹钉!
"原来如此..."云袖的霓裳碎片突然刺入自己手腕,金血洒在苏明月星阵上,"师姐当年封印的不是夜天子,是这些钉子!"阵图暴涨,将黑龙虚影撕成两半。龙睛处的星核碎片坠落时,阿宁突然跃起吞入腹中!
女童落地时双瞳尽化金色,背后展开星光羽翼——与燕惊鸿的凤翼恰好组成一对。红绡的银枪在此刻调转枪头,指向新城地底:"师妹,掘坟!"
第四幕 地脉泣血
银枪扎入地面的刹那,整座新城地动山摇。燕惊鸿的凤翼裹住阿宁冲上云霄,俯瞰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城池轮廓竟组成巨大的星纹锁链,而链条尽头拴着埋骨塔下的青铜棺!
云袖的霓裳血阵渗入地缝,照亮了纵横交错的地脉。每条脉管里流淌的不是水,而是被星纹钉折磨的祖师残魂。红绡的虚影突然实体化,银枪挑开最近的地缝:"锁星链在吸食道骨精华,供养棺中..."
话未说完,棺盖突然炸裂。伸出的不是夜天子的手,而是燕惊鸿在冰湖见过的少年星君!他浑身缠满星纹锁链,掌心托着枚跳动的金色虫蛹:"皇兄,你可知自己才是最大的锁星钉?"
阿宁突然从凤翼中挣脱,星瞳直视虫蛹:"不对!那是..."女童话音戛然而止,虫蛹裂开的缝隙里,赫然露出夜天子本体的半张脸!
第五幕 蛹开天劫
虫蛹完全裂开的刹那,新城所有更漏同时爆裂。夜天子的本体——一条由星核碎片组成的金虫——蠕动着钻入少年星君七窍。燕惊鸿的凤翼突然不受控制地卷向星君,吞天戏腔在喉间化作痛苦嘶吼:"他在用我的血脉重塑肉身!"
云袖的霓裳血阵突然转向,三千金丝刺入自己心口。苏明月的声音响彻战场:"以命为祭,星阵逆流!"金丝裹着心头血倒灌入地脉,七十二道锁星链齐齐绷断。
阿宁的星瞳突然流出血泪,女童背后羽翼尽碎。碎羽中飞出的不是星光,而是红绡封存在银枪里的最后残魂:"阿宁,张嘴!"残魂化作流光没入女童口中,星纹裂痕瞬间愈合。
重获新生的女童踏着锁链残骸走向星君,小手按在他心口的虫蛹上:"爹爹,孩儿学会《安魂曲》了。"童声清唱响起的瞬间,夜天子的狂笑突然变成惨叫——虫体正被星君的血肉反噬!
(伏笔:红绡残魂与阿宁的融合、星君体内的人虫之争、断裂锁星链引发的地脉暴动)
第六幕 血肉筑长城
阿宁的童谣在锁链崩断声中愈发清亮,星君胸膛内的金虫剧烈挣扎,将少年躯体撑出骇人凸起。燕惊鸿的凤翼突然离体,化作三千金针刺入地脉裂缝——每刺入一处,就有祖师残魂解脱升天,在空中凝成金色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