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这杯,你我血脉相连!”楚尔根将镶着狼牙的酒杯递给斯维亚托波尔克。酒液入喉的刹那,斯维亚托波尔克的瞳孔骤缩——他认出杯底的纹章属于流亡的弟弟奥列格。
婚宴当夜,奥列格的死士从地窖涌出,刀刃抹过醉醺醺的罗斯贵族脖颈。安娜公主撕开嫁衣,银针射穿楚尔根的喉咙,却被他的侍妾反手刺中心脏。混战中,蜂蜜酒桶被火把点燃,黏稠的烈焰吞没帐篷,融化的金饰与尸油交织成河。
这场联姻以双方统治者的暴毙告终,唯有一名波洛伏齐巫医幸存。他割下安娜的舌头泡入蜜罐,咒语呢喃:“你的蜜语将引诱罗斯人走向坟墓。”
四、修道院的密卷:预言与背叛
1078年秋,基辅洞窟修道院的修士涅斯托尔在修缮地窖时,发现一面刻满如尼文的石墙。蜂蜜从墙缝渗出,黏住他的袍角。当他刮去蜜层,露出雅罗斯拉夫的手迹:“东方铁蹄将至,裂土者首当其冲。”
消息走漏后,诸公国使者蜂拥而至。切尔尼戈夫大公达维德命人拓印碑文,却在羊皮纸上得到反向的字符:“**奴役自内乱始**”。他焚烧拓本,灰烬中却浮现蒙古狼图腾——这是拜占庭间谍用隐形墨水设下的圈套。
1093年,弗拉基米尔的安德烈二世买通修士,将碑文篡改为“莫斯科乃天命所归”。当夜,一名哑巴修士用蜜蜡封住真正的碑文,将其藏入圣母像底座。他的尸体次日被发现在第聂伯河畔,手中紧握一枚刻着蒙古符文的箭头——罗斯的第一声丧钟已然敲响。
五、柳别奇的最后盟约:破碎的蜂巢
1097年,诸公国再度聚首柳别奇城堡。长桌中央摆着雅罗斯拉夫时代的法典铜碑,碑文被刻意磨损,只余“统一”二字模糊可辨。基辅大公斯维亚托波尔克提议:“若蒙古人来犯,我们需以第聂伯河为界共抗外敌!”
弗拉基米尔的安德烈二世冷笑:“第聂伯河?我的马蹄已踏过伏尔加河!”他掀开桌布,露出暗藏的罗斯疆域图——弗拉基米尔的版图被蜂蜜涂成金色,其余公国则用炭灰勾勒。
会议在混战中结束。诺夫哥罗德的姆斯季斯拉夫将蜂蜜泼向地图,金液覆盖所有疆界:“既无分彼此,何须再争?”讽刺的是,黏稠的蜜液恰好堵住了地图上标注的蒙古行军路线。
当夜,波洛伏齐骑兵突袭城堡。他们不杀人,却将蜂蜜倾入水井,投下染疫的死鼠。三个月后,柳别奇沦为鬼城,唯有乌鸦啄食着干涸的蜜渍,发出沙哑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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