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也是中了胡姨娘的算计。
好一个胡姨娘,怪不得她急于灭口……
心中有了主意的宋瑶,摁住了老夫人的手,委屈的道:“祖母您别急,事情不是爹爹说的那样。我若是真同他有私情又怎么会将他关在门外,孙女着实冤枉啊!”
宋瑶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并不是因为她有多委屈,而是她需要表现的这么委屈。这些手段从前她不懂,如今会了用着倒也得心应手。
邵氏听宋瑶这么说,暗暗松了一口气而后用力的推了宋清远一把,“那个狐媚子的话你也信,说不定就是她招来的人,想害瑶儿。你当那个姓胡的是什么好人?打量着分赏不成就怀恨在心,定是她……没错……定是她干的……”邵氏越说越是认定是胡姨娘动的手,声音都拔高起来。
宋清远刚刚急火攻心,失了理智。这会儿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了,却又拉不下脸面,只能故作硬气的又质问了宋瑶一句,“若...若不是同他有私情,你为什么不许报官?”
宋瑶抹掉眼角泪花,带着哭腔解释道:“父亲难不成是气糊涂了?报官要如何说?说他意图轻薄女儿未遂吗?那女儿还有何颜面?传出去……女儿只怕是要被流言逼死了……”
宋瑶越说越是伤心,一脸悲愤的喊着,“与其女儿坏了名声,连累家人,不如现在就一死了之……”说着宋瑶就要冲去撞墙。
邵氏吓疯了,一把抱住宋瑶,同宋瑶一块儿哭,“丫头……你这不是要为娘的命吗?你可不能想不开啊!”
老夫人和宋清远也是意识到不妥,都是垂着头没有说话,由着邵氏抱着宋瑶哭了好一会儿。
“别哭了……瑶儿你先说说是何缘由……”
最终是老夫人叹着气,先开了口……
宋瑶通红着一双眼睛,缓了一下,才抽噎着道,“瑶儿是同杨十安认识,知道他有才学,却没有私情这么一说。他有意入仕,我想着若是他能拜在爹爹门下,日后高中定是能帮助爹爹的。”她咬了咬唇,忍下委屈,娓娓道来,“我是在杜家诗会上见到的杨十安,见他才学斐然,饱读诗书,就上前恭维了两句,仅此而已,女儿也将其并未放在心上过。不过是后来,见他在街上手抄书信,心中好奇,就上前问了两句,这才得知他家道中落……女儿见他可怜,家中老母又是病重,于心不忍……也想着爹爹多门生,若是将他收下也算是两全其美,这才明着叫红穗去送了几次银子。他……他也就是同我道过谢而已,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同他说要引荐他见爹爹您……此前他一直文质彬彬,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会这般发狂,加上大晚上为何爹爹会同胡姨娘一道来我院中,女儿心中疑惑,便想着先留着他问问话,这就惹恼了爹爹,让爹爹要动手打我?”
宋瑶的话七分假三分真,说的委屈可怜,叫宋清远都觉理亏。她本来就疑心胡姨娘,刚刚父亲的话更是让她笃定了心中想法。
邵氏见不得宋瑶受委屈,此事又牵扯上了胡姨娘更是让她火冒三丈对着宋清远一通挥拳,虽然女人家的力道不大却也让宋清远疼的躲闪。
老夫人着实看不下去,手中拐杖敲在地上砰砰的响,沉着脸厉声道:“别打了,究竟什么情况先将那人提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