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止快步行至暮生阁,院中侍女见姜玄止都恭敬行礼,姜玄止只是微微颔首,在宋瑶门前正了正衣衫,才推门而入。
宋瑶正坐在桌前,见他进来,微微一笑,“王爷来了,快坐。”
姜玄止坐下,看着宋瑶。
宋瑶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听闻王爷今日去了娢霜房里,想来她又在王爷面前装可怜了。”
姜玄止清了清嗓子,将身子微微侧了一些,想让宋瑶看清他腰间挂的荷包。
宋瑶斜睨了一眼他腰间荷包,勾唇轻笑,“娢霜绣的?”
姜玄止得逞的轻咳一声,“是,她非要给本王绣个荷包,推脱不掉。”
宋瑶放下茶杯,漫不经心地说:“王爷心善,自然不忍拂了她的心意。这荷包绣工倒是精巧,想来她费了不少心思。”
姜玄止将荷包握在手心中掂了掂:“不过是同她虚与委蛇,我也没借口将这荷包摘了。”说着还抬眼去看宋瑶反应。
宋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王爷仁慈。只是这荷包挂在王爷腰间,旁人见了,难免会有闲言碎语,说王爷宠妾灭妻……”
姜玄止一怔,随即伸手欲解下荷包,“既然如此,不如你给我……”
宋瑶伸手拦住了他,“王爷不必如此,这荷包留着便是,就当是娢霜的一片心意。”
姜玄止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宋瑶。宋瑶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悠悠道:“她把把柄送到我手里来不用岂不可惜?”
姜玄止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把柄?”
宋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自是不会让她过的太舒服……”
姜玄止心下了然,知道宋瑶要拿这荷包做些文章,自己想要宋瑶亲手绣的荷包又是落空了。
就在这时,一名小厮匆匆来报:“王爷,长公主那边有动静,她暗中派人给牢房里的杨十安送了些吃食,里面疑似藏有秘药。”
姜玄止眼神一凛,对宋瑶说道:“我先去处理此事,这荷包先留在你这,你想如何都。”说罢,他将腰间荷包取下,放在桌面之上,便带着人匆匆离开。
宋瑶看着姜玄止离去的背影,眼神平静。长公主此举倒是有些意思,大抵是想让杨十安假死偷生。不过这事用不着她操心,姜玄止自然会盯紧长公主府。
宋瑶又将目光落在那荷包上,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她唤来红穗,低声吩咐了几句。红穗领命后,便拿着荷包去见了管家周伯阳。
还特意嘱咐管家对外宣扬这荷包是宋瑶亲手所绣,是王爷爱不释手之物。一时间,府中流言四起,都说王爷对王妃宠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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