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拳下去将屏障砸碎的德斯坦躲开依旧在转动的家具,穿过裂缝来到一脸震惊的凯撒科面前:“怎么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德斯坦,你的手……啊,不是,房间在收缩,你快让夏德拉停下来!”凯撒科好不容易才让视线从德斯坦鲜血淋漓的拳头上移开,他看向面前的房间惊恐地喊道。
房间已经收缩变形到凯撒科已经看不出和过去有任何相似之处了,地面、墙壁与天花板互嵌在一起,家具吊灯也因为空间的旋转被拼接混合成怪异扭曲的形态。
整个房间正在逐渐被压缩成一个极小的方块,按照这种速度,估计很快夏德拉就会在其中动弹不得,可她还是努力伸长手臂继续去触碰那些立方。
“再这样下去的话,夏德拉小姐会被活活压死的!”凯撒科下意识地想冲进房间,却被德斯坦一把拉住:“她压根不怕死,反而觉得空间越小越好玩。她的骨骼比我还柔软,这种情况叠成球也没问题的。”
听到这番毫无同伴关怀之情的话语,凯撒科不禁愣住,随即他甩开德斯坦抓着自己的手:“我怎么可能不管啊,她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啊!”
“她杀的人也不比你少多少,你是在杀了很多人之后觉得自己应该赎罪了?得了吧,只有死人才能赎罪,活着的人只能不知廉耻地走下去。”
其实德斯坦一早就闻到凯撒科身上的血腥味,也知道这家伙以前也不是什么善茬,只是没有直接说出来而已。现在这家伙好像脑子不太清醒,还是提醒几句吧。
“你不帮她,那我就帮她!这不是赎不赎罪的问题,而是我不想看见一个小孩子就这样死掉!”
德斯坦面无表情地看着用拳头和武器徒劳砸在无形墙壁上的凯撒科,她又看向逐渐房间内壳压缩后暴露出的由猩红血肉与暗青色的血管所构成的血肉墙壁。
这个地方和鲁比克机关箱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在箱体转动的时候内外的结构会发生变化。随着时间推移,整个房间都在收缩这点实在是让人有些想不通……
正当德斯坦的视线在墙壁上游离的时候,她忽然注意到嵌入血肉的那把黄铜钥匙,她意识到影子的变化:“钥匙……难怪!夏德拉,停下,已经够了!”
怎么就忘了,那些该死的影子都是些什么恶心的东西!它们就是在等着死人的时候!
“不好意思大姐头,现在夏德拉在跟着一起转圈圈……头好晕哦。”此时夏德拉的身体已经和房间中被打乱的一切拼合在一起,她只能勉强地透过那一丝缝隙,看着外面露出震惊表情并大喊的凯撒科。
他是个好人哎,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就不会被骂被打了呢?
“大叔你不用担心,夏德拉不痛的噜!”头和灯台拼合在一起的夏德拉露出灿烂的笑容,她意外发现自己嵌在墙上的手还能操纵手偶。
她开口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机关终于完全合紧,直接无情地阻断两方的视线。
房间彻底变成一个标准的立方体的同时,无形的屏障消失了。
将全部力量用在墙壁上的凯撒科向房间内冲去,但被德斯坦抓住尾巴:“你会被墙壁吞噬的,别进去。你不想让夏德拉那家伙白白牺牲,就老实待着。”